月星元家呆毛

假面骑士555厨/过激橙厨/绿灯侠推/最近梦回机战

[假面骑士铠武]一夜城 1 side:驱纹戒斗

*西皮向很轻微,偏正经

*但由于个人缘故自带蕉橙+瓜橙倾向,在此标明避免触雷

*对 @火锅底料 所翻译的高中时代戒斗的外传小说表示感激之情、而作的一篇同人

*分为蕉、橙、瓜三个side,发表一下三位沢芽市人(最后那个算外来人口视角)的乡愁


1

side:驱纹戒斗


驱纹戒斗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在回家的路上,他听到了无趣的传闻——

“你们听说了吗,神社被拆了。”

那个说出传言的家伙脸上带着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表情,本来要从对方身边经过的戒斗在看到那副表情时莫名其妙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对方口中的‘神社’令戒斗感到熟悉,而是那副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表情、戒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份情感对戒斗而言有点陌生了,他很少会生出这般的惆怅、即便此时的他还没有将其定义为惆怅;可这份情感对他而言又是熟悉的,这段时间它们像幽灵一样缠绕在戒斗的家庭里。

是的,这幅面孔、戒斗父亲脸上曾出现过的面孔令戒斗闪过一丝错愕,但也仅此而已。

戒斗继续往前走去,像是被大流席卷的鱼儿走也不回地离开了。而此时的他,对于自己身处大流这件事情仍没有察觉。

等到戒斗反应过来,已经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时候了:街道经过改造、熟悉的巷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心想,怎么可能呢,明明是自己每天走过的地方。是啊、就是这片熟悉的土壤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别人家的东西……一股错愕和惆怅令戒斗感到炫目,他看着那幢无论从沢芽市的哪里都能一眼望见的高塔、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终于察觉到了、名为‘大流’的存在、那个叫做‘大流’的具现化的东西——那家伙不是十分显眼的、摆在那里的吗?每天都能看到的东西、为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呢?

错愕和惆怅化为了懊恼。戒斗有些恼羞成怒地将这种感觉定义‘幼稚’。


这不是第一次了。


在幼时的一次祭典里,戒斗躲在那颗被大家当做‘树神’来供奉的大树背后,还偷吃过高司家摆在那儿的供品。

害怕的话就不会这样做了,相信有神存在的话也不会那样做。那时的戒斗仅仅是想做就做了,不是觉得有趣,仅仅是觉得浪费。可就是仅仅的一次,却被另一个男孩撞上了。

“那样做的话,会被神明大人惩罚的。”

那个家伙是这么说的,戒斗认为他一定是到国中生年级还相信世上有圣诞老人的奇妙存在吧。他并没有在意地离开了,可是夜里却做了一个跟树神有关的梦。

‘要真的有树神存在,也不赖。’年幼的戒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种想法在日后被长大了的戒斗斥为‘幼稚’,算一下的话,好像就是驱纹工厂倒闭的那段时间……戒斗不再相信‘旧物’了。

树神、熟悉的传说、广受喜爱的祭典,这是旧物。

在那棵树的地界上新建的高塔、新潮的娱乐方式、新鲜的价值观,这是世界树带来的新东西。

不知从哪一天起,旧物从戒斗的世界里消失了。不是戒斗刻意的回避,而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自己就和周围人一样成为了新鲜事物的使用者。

对那样无知无觉的自己,戒斗感到不适。

就像很久以前那个对古老的朴实信仰无知无觉的自己,仅仅是由于自己生活在这里、仅仅是由于置身其中这种简单的理由,就安然地接受的、甚至是连‘接受’这种主动性都不存在地活着;如今的自己也做着同样的事情。

说实话,戒斗没有对旧物有多么深情的留恋……但这份情绪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是在对自己的幼稚感到恼羞成怒。


他再次回味起那种感觉。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介凡人目睹了‘以凡人之力无法做到的奇迹居然真正发生了’而产生的复杂情绪。

就像驱纹戒斗做梦也没有想过那棵大树有一天会消失,做梦也没有想过父亲的工厂有一天会关门那样的事情,无数活在重复时光里的沢芽市人也没有想过类似的事情。可是世界树财团、那座高塔的主人却做到了。

是人力吗?

是啊、那边的家伙也是人类。

戒斗从未清醒地意识到:对方同样是人类,却做到了曾经的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这是什么道理呢?

下一秒,他找到了答案。

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


“你听说过墨俣一夜城的故事吗?”

戒斗对铠武队的代理人说道。

“哈?”葛叶纮汰愣了,不是在说世界树的事情吗。

曾经的天下人、太阁丰臣秀吉在进行毛利攻略之时所造下的创举,这是写进了中学课本的故事,但上课爱开小差的纮汰并不记得自己有学过这个故事,或者说是没有把这个故事记到脑子里去。

看到纮汰的反应,戒斗明白对方并不知道它。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让纮汰知道它。


世界树进驻下的沢芽市像极了目睹黑船入港的幕末日本。

可是世界树的做法不含有政治意味。

这样的话,这个比喻就显得滑稽了。

戒斗觉得,或许更像是一夜城的故事。

过去的沢芽市已经不在了,旧物统统死去,旧貌也被那幢高塔‘吞噬’,你要说这种变化是一点一滴、润物细无声式的改造纯属笑话,每个沢芽市的人看在眼里,这种改变分明是快速的、碾压式的改造。

像是“墨俣一夜城”,仿佛一夜之间、戒斗终于反应过来:沢芽市变成了世界树支配的城堡。

而自己,是被支配的。


他看着葛叶的傻脸,又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叫美原,是一个爱骑着怀旧的摩托车、奔驰在已经变了模样的街道上的、无法与他人切合在一起的巨型齿轮。

那家伙至始至终没有自己身处大流的自觉,直到成为被新东西碾压过去的旧人、都无法理解自己输给了什么东西。

要是更加强大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美原是这么认为的,高中时代的戒斗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二人口中“那么强”、“没有那么强”的分野在世界树这一庞大巨物面前都显得那么幼稚。

美原在大流中,错失了大流,也无甚察觉。

戒斗在大流中,曾错失大流,但后知后觉。那时他管自己错失的理由叫‘太过笨拙’,并在美原身上看到了自己‘幼稚’的影子。

在这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城市,他们都是孤独的。美原无法适应温度的变化、成为了在沸水中死去的鱼儿;戒斗凭借着自己的‘改变’、成为了适应水温的鱼、走出沢芽市的过渡状态。

但怎样改变才算‘不幼稚’‘不笨拙’?怎样的力量叫做‘不弱小’‘足以强大’?

戒斗日后还有许多时间思考这个问题,而美原的时间停留在了过去的沢芽市。


“葛叶……”

戒斗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

“你,要变得更加强大。”

说着这句话的他消失在都市的灰雾中。


不知怎么的,纮汰从那句自己已经听得老掉牙的话语中感受到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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